人与“非人”之间的终极伦理之墙是什么?
这几天人工智能软件chatGPT爆火,有人说它已经达到了令人恐怖的具备自我意识的阶段,很多人开始思考这样的问题:人工智能会取代人类吗?人类凭什么自称万物之灵?
在哲学层面,人类和机器的本质区别到底是什么?我们先思考:机器和生命体有什么区别。一般的高等一点的生命体比如哺乳类,他们都具备情绪,它们有着人们常说的七情六欲、喜怒哀惧等等,但是一个机器则不会有这种情绪,机器总是严格按照设定的程序运行,虽然机器可以拥有超过的算力,但是他们不会具备喜怒哀惧的情绪。用一句话表达这种差异,机器可以计算出宇宙天体的运行,但是它们不会为自己拥有这种能力而感到骄傲。也就是说,机器具备工具理性,但是不具备价值理性。
机器没有喜悦、骄傲、痛苦,这种独属于生命的体验,它无法从“我”的角度思考,所以它缺失了人类最基本的东西,即——主体意识,它无法像人类一样去追寻自身的意义。我们再往前推一步,人类作为万物灵长,和一般的动物又有什么区别呢?我们之前说过,人和动物的区别是,人类具备抽象思维的能力,任何一个人,除了拥有喜怒哀惧这种本能的情绪,他还具备抽象的思维,比如他可以想象国家、天堂、乌托邦这种抽象的概念,但是动物却不会,它们的情绪仅仅是本能的表达,是对实体的表达。同时人类除了具备抽象的思维能力,还具备创造欲,比如说制造工具,这就是人类创造欲的表达。
由此我们得出结论——本能的情绪、抽象的能力和主体意识,这是人类区别于机器的本质特征,他们是人类独有的特质,我们把人类这三种能力概括为——意识活动,也就是说人类具备意识,而机器则不具备意识。那么意识的本质到底是什么?唯物主义认为,意识是自然客体在主体的映射,这句话的意思是说,意识是人类感官接受了自然客体的信息之后所产生的主观感受;而唯心主义对意识的理解更加复杂,比如说笛卡尔的二元论,康德的“人为自然立法”等等观念,他们人为意识的本质并非单一由自然客体决定,还存在着神赋、先验等特点,那是更加复杂的系统,简单说就是唯物主义认为意识是人类对自然客体的归纳总结,而唯心主义则认为意识更取决于人类的先验知识。
那么问题来了,人类的意识到底是如何产生的?在这里我们省略了唯心主义的神赋论,我们仅仅从进化的角度来说,意识的产生是为了延续生命体的生存,在生命体漫长的进化过程中,他们要时刻对复杂的环境做出反馈,而情绪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形成,人类所有的底层情绪都是建立在生存的基础之上。比如喜怒哀惧这4种底层情绪,从进化的角度来说,喜悦让原始人的婴儿可以获得更多的照顾而存活下来,发怒让人们吓跑天敌,哀伤让人们珍惜眼前的事物,而恐惧让人们能够及时躲避危险。
在深入分析喜怒哀惧这4种人类的基本情绪之后,可以发现,他们都是人类对外界复杂环境的反馈,这是一套自然进化的算法。所以人类一切情绪的产生,都是为了自身生存,情绪是主体在遭遇到外界挑战时,为了迎接这种挑战而采取的生存策略,情绪或者说意识,就成为人与非人之间的终极区别,它构筑了人类和机器之间的终极伦理之墙,一旦机器拥有了意识或者情绪,那么,人和机器之间的这道终极伦理之墙就会被突破。
在哲学层面,人类和机器就没有了区别,人类将会陷入巨头的伦理危机。需要特别指出的是,我们今天的内容仅仅从进化的角度,也就是用还原论追溯了人类特有的东西,但是真正的原因更加复杂也更加深邃,人类所包含的那些神圣而特有的东西——情绪、意义、主体意识,它们难道仅仅是进化的产物吗?
回望人类历史上无数的贪嗔痴、爱别离,古往今来所有舍生取义的人对意义的追寻和赋予,还有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无数次从心底所浮现出的那个“我”的概率,诸如此类,这些超出了进化理论之外的东西,才是最终的答案,也是人之所以为人的秘密,它是人类文明2000多年关于形而上的思考,而这,才是人类区别于机器的本质所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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